第(2/3)页 霍恩司职大夏的国库军需,曾经是在常破虏上次募兵时极力反对。如今被妖兽大军长驱直入,自然难辞其咎。 哪知经霍平的提醒,霍恩捋着自己的胡子,更加淡定,“小子,看来你在官场这些年,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啊。常破虏昨夜入城,只怕朝堂之上,能在面陈天子的大部分官员都已经知道了。” 看霍平不解,霍恩继续点拨,“伴君如伴虎,可你不要以为这虎只是朝堂上面南而坐之人。你身边的每个相遇之人,你都要留一眼、一耳在他身上。” 常破虏曾在皇上面前参过军需掺水,军饷贪腐之事,虽然并未指名道姓针对霍恩,但霍恩作为那些被参劾的官员的后台,自然是恨得牙根儿痒痒。 霍恩也曾屈就主动向常破虏示好拉拢过,但除了公干往来,所有宴请,常破虏一概推辞,所有花红,常老爷子也悉数退回。 因此霍恩的眼线,时刻都在盯着常破虏的一举一动。昨夜常破虏竟然触动了宣君鼎一事,霍恩在霍平前来通报前就已经得到消息了。 “行了,行了!”看霍平还不放心,霍恩不耐烦的挥手赶他离开,“我马上就要上朝了。” 可就在霍平告退,将要退出时,霍恩想了想,多叮嘱了几句, “别忘了,先皇指定的三位宣君之臣,除了常破虏,还有我和宰相大人。老家伙未请示天子,就敢擅启焦土军筹,已经闹得天怒人怨,此刻若他再想找人背锅,你可别自己犯傻,中了他的圈套!” 这番提醒吓得霍平一身冷汗。自己只想着因为搬兵不利自责,忘了这段时间,皇上正被妖兽大军长驱直入的事情搞得焦躁不安,倘若真的怪罪到自己头上,他这个肩膀上扛着的脑袋,怕是要换一个地方了。 一切正如霍恩所料,第二天的早朝,常破虏一早就又入朝觐见,急着要让天子和众位大臣商议扭转战局的谋划。 可华思检又是姗姗来迟,让朝堂上各怀心思的诸位大臣,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,却鲜有向常破虏请安的。 站在文臣最首的霍恩,却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,完全不顾身后的那些窃窃私语,或者说,他对那些窃窃私语的内容,已经了然于胸。早在常破虏尚未回朝前,霍恩就早早的把一切安排停当。 华思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,用手捂着大张的嘴巴,却依旧挡不住一个接着一个的哈欠。这次倒真不怪他,常破虏夜闯宣君殿,敲击宣君鼎,把这个夜夜笙歌的中年男人差点吓得失去了男人的快乐。 此刻,他正强压着心头的不满,眼角的余光斜扫着下面两拨朝臣们的动静,文班翘楚霍恩,正一声不响的垂手而立。而站在武将最前面的常破虏,虽然已经换了行头,可身上的风尘却无法洗净。 “诸位大人,有事请奏,无事退朝……”颇懂皇上心意的申公公,用尖细的嗓子大声招呼一声,平时有过孝敬的官员,细听之下,知道今天皇上无心理朝,各个垂头不语,只等皇上宣布退朝。 申公公八面玲珑,自然是不会得罪人,但是,若是有心结交,孝敬了花红的官员,自然能从他那里得到不少好处。 申公公手上,最有价值的东西,自然是有关天子的讯息,最普通哪怕是天子今天的喜怒哀乐,就是下面有心机的官员们苦苦追寻的讯息。 同样一句话,“有事请奏,无事退朝。”申公公可以把八个字各个赋予深意,当他按照特定的语气强调某个字的时候,就是在暗示下面某些官员,今天天子的心情如何。 第(2/3)页